序幕太陽慢慢墜落,整個城市漸漸地沉陷在暮色之中。蕭永默默地坐在黃色面包車的后座上。這樣的面包車在本市有近萬輛,一般人很難分辨出彼此間的差異來。盡管如此,蕭永仍然用半張報紙遮住面孔,生怕有人從什么地方看到他。巨大的恐懼緊緊地包圍著他。“喂,伙計,天黑了,你到底去哪兒?”這樣的話司機已經問了好幾次了,而蕭永總是同樣的回答:“隨便吧!別停就行!”“哼!老子今兒就陪你玩兒!看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樣兒來!”司機心里嘀咕著,暗暗地摸了摸腿邊的大號扳手。近一個小時,這位“的哥”不斷從后視鏡中觀察著這位神情陰郁的乘客,同時迷茫地自問自答:“是和老婆打架了?……不像!是犯了案?……不會!要是犯案,早就該沒命地往市外竄了,哪會在這里瞎轉,等警察來抓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