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種種際遇就是為了把肖子川推到這一地步,一個人站在風中曠野,感受蛻變的快意。人就是人,如果一定要有張身份證,他希望上面的籍貫寫著自由。伊林已經演到女二號角色了。做演員的,有戲上比沒戲上強,做人,有朋友比沒朋友好,伊林是隨和的,配角又有什么關系,她生來不是主角,她終究將是主角。老謝的劇本寫了倆月,等回信六個月,跟劇組三年,夢想拍電影八年,結果等到的,是一個字也看不懂的四頁紙,上面寫滿了他的錯誤。高深在重復體驗中學會了從容,他培植巧克力,享受巧克力,讓它像花朵般迷人地盛開,青春不敗。能讓他看上兩眼的女孩,身上都散發(fā)著一種巧克力的氣息,后來,干脆,直接,他稱她們?yōu)榍煽肆?。肖子川想到自己漂水的浮木生活,想到他失去的一些東西和他找不到的一些東西,他不知道它們竟是同樣遙遠。浮木生來浮在水上或是浮術從水上經過都不重要,無所謂此與彼,無所謂尋與丟,無所謂來與去,因為沒有河也沒有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