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茶花女》和歌劇已盡人皆知。但當小仲馬因茶花女之死而名噪文壇時,真實生活中的瑪麗還活著,奄奄一息,倒臥病榻,身邊絕無亞芒的懺悔。當代法蘭西文學院院士波羅·德爾貝什以尊重史實的態(tài)度撰寫此書,進行了歷史的偵察,揭露了《茶花女》“文學神話”的底細,讓今人看到小仲馬活現(xiàn)在舞臺上的瑪格麗特與真人真事間有多么大的懸殊。這個風塵女凄絕的愛情故事,揭示了仲馬父子為自己的文學成就,把“茶花女”擺上祭壇的虛偽。當我們的歌劇院上演《茶花女》,無數(shù)觀眾為茶花女的悲慘命運黯然神傷時;當我們面對書店里諸多世界名著中的《茶花女》而怦然心動的時候,“茶花女”的墳墓卻靜靜地睡在巴黎蒙馬特爾公墓。20世紀80年代初,法國巴黎大歌劇院女歌唱家克里斯蒂娜•伊薩泰爾在電視臺主持了一系列節(jié)目,旨在破除歐洲流行的一些“神話”,首先致力于破《茶花女》這樁“文化案”。文學界隨之悄然興起了回歸歷史的文學創(chuàng)作熱。法蘭西文學院院士波羅•德爾貝什從遵守基本事實出發(fā),重新寫了“巴黎茶花女本事”。難能想像,巴黎第十八區(qū)的警察為了探秘,竟配合作者破這起“文化案”。“茶花女”的棺木被打開了,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本小仲馬日記,其中記述了《茶花女》作者追逐瑪麗的過程。1847年2月,當小仲馬以“茶花女”之死結束了他的“杰作”時,瑪麗還活著。她掙扎著去沃吉拉爾屠宰場接牛血喝,因為肺癆病已經使她的生命形同殘燭。她不時凝眸遠方,似乎看見了已去博斯普魯斯海峽的李斯特……當晚,瑪麗奄奄一息,在醫(yī)生肖麥爾趕到之前,吐了一口鮮血,溘然離開了人世。人們仿佛還聽見她咽氣前對馬蘭•普萊西說的話:“別對我談那些資產者了!在情愛上,他們一怕多花錢,二怕招惹流言!屁股穩(wěn)坐在黃金堆上,又要顧及體面!他們需要的是溫順的娼婦!一旦你肉體不那么艷麗了,他們就把你當垃圾扔掉。簡直是一群公狗!”數(shù)年后,到《茶花女》劇本公演時,瑪麗在舞臺上變成了“瑪格麗特”,而小仲馬自己則更名“亞芒”?!皝喢?,說聲你愛我!”瑪格麗特躺在軟墊長椅上迷迷糊糊地說。“是的,我愛你,瑪格麗特,我整個生命都歸你掌握!”帷幕徐徐降下,場內響起海潮般的掌聲?,敻覃愄氐母赣H普萊西走近小仲馬,拉住他的胳膊說:“瑪麗死的時候,你不在場。她吐血不止,慘極了……”巴黎的蒙馬特爾公墓樹木郁郁蔥蔥,墓園肅穆整齊。一座很不起眼的墳墓,它是一個棺槨的造型。棺蓋上一樽高腳杯,寓意著紙醉金迷的人生;棺墓的正面上方是一個繡花方枕,枕頭上放著一束紅玫瑰,喻義著瑪麗淪落風塵的一生。經過這么多年雨蝕風化,墓碑多處出現(xiàn)剝落,而墓碑上面的法文依然清晰地寫著:瑪麗·迪普萊希。她,就是小說《茶花女》女主人公瑪格麗特的原型——巴黎歷史上真實的名妓茶花女。墓碑前散落著幾支已干枯的花束,大概是前不久什么人來這兒憑吊時留下的?,旣惿云珢鄄杌?,每逢外出,隨身必帶茶花,其顏色時紅時白。傳說這茶花的顏色,是她暗示客人的信號:紅色表示這一天不能接待客人,白色則意味歡迎來訪,或許這正是“茶花女”得名的由來。看來還真有人沒有忘記這位因小說《茶花女》而揚名世界的青樓女子:一位珠光寶氣的年輕艷婦,身著絲絨華服,手持望遠鏡,嘴含蜜餞,乘著四輪馬車在香榭麗舍大街招搖而過;然爾,當她病入膏肓時,臉色蒼白、瘦骨嶙峋、神情憂郁,一邊咯血,一邊在給昔日的情人寫絕筆信。真實與虛構把人們的思路搞得亂無頭緒。一百多年過去了,小仲馬筆下的茶花女——瑪格麗特長久地流傳下來了,而歷史上茶花女——瑪麗·迪普萊西的真實故事,隨著歷史的推移越來越模糊了。我社出版的“名家名著的故事”叢書中的《茶花女與小仲馬之謎》,是波羅·德爾貝什先生《巴黎茶花女本事》的中文譯本。我們這套叢書旨在把發(fā)生在名著創(chuàng)作中的背景和著名作家寫作的真實生活故事公之于世,相信讀完此書,看到那些稀有的珍貴歷史照片,你會對名著的文學成功和社會意義有更深刻地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