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年輕時我自以為對藝術的熱忱超越常人,為此匆忙地進入一所藝術學校。消磨了許多光陰,我才了解到自己的問題:我已幸運地活在了消費主義的新宗教的時代環(huán)境中,而我對生活的見解仍耽于古舊,“藝術家”這樣混下去是件尷尬的事。我也欣賞當代的藝術,就像欣賞帶有現時的名牌標記以及昂貴價碼的商品一樣。早年我被藝術迷惑則屬于另一種情形:一本不起眼的小人書,就可能包含著許多悲天憫人的畫面。長久以來,我對藝術家的情懷的關注,遠多于對他們藝術造詣的關注。“古代”藝術家描繪的窮人身上有一種神懷光輝,實際上,從喬托、米開朗基羅、卡拉瓦喬到畢加索,窮人從來就是藝術的一個重要母題。此外還有裸體藝術的長盛不衰,也可以部分追溯到,“裸體”令我們想到“一無所有”的狀態(tài)。古希臘時就有哲學家認為,人只有一無所有并一無所求,才可以為尊、為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