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先圣明哲,論大道必經天下之大經,述盛衰定立天下之大本。我欲效之,著述此書。論敘之文,梗概其次如下: 無最高法則,無社會歷史之本體論,不可為歷史哲學。特別是大道歷史哲學,不能窮盡其理,沒有最高、絕對、終極的存在為本體論,并且是真實尤妄的,是不可作為歷史哲學理論的。故作《論大道歷史哲學的最高原理》為第一章。歷史的開出,即伴隨著哲學的思考;而大道本體論的獲得,也為歷史提供了為治之道。為總述大道哲學的為治之道,故作《大道哲學:歷史開出與為治之道》為第二章。 歷史盛極必衰,剝而后復,其盛衰運演,不僅有其理性的法則,更有其運演的根本力量、廣泛因果及歷史開合與幾微之變。故作《盛衰運演論》為第三章。歷史的本質,不是物的存在,不是政治、法律、制度,而是人心人性。天心即人心。人心人性不僅最終決定著歷史的本質,也決定了歷史的盛衰。正因為盛衰治亂系乎人心,所以有國有天下者,無不以貞正人心為根本要務。故作《論人心人性與歷史的本質》為第四章。惟國德是立國之本。國運之氏短,在于能否以天德王道仁愛天下;能否為民制產,建立國民生存的根基;能否為民立極,以誠天下之心;能否勿用非彝,追求永恒的法則;能否尚賢止健,聚集大批當國守正之臣。惟具此大德,才能國運昌盛久遠。故作《淪國德與國運》為第五章。中國歷史哲學,是以深厚博大的內圣外王之道為理想的,是以提倡德的哲學,反對力的哲學,為基本價值法則的,并且歷史上的唐虞之治,為此樹立廠一個清明光輝的理想時代。由內圣開出新外王,自然也應以這種哲學為根本理念。故作《論深厚博大的王道哲學》為第六章。體統(tǒng)、綱領、禮教,是立國垂世的根本大計。綱領不正,則國家無把柄;而禮教衰,則國家無盛治。故曰“人無禮不立,國無禮不治,綱不可易,紀不可亂”。其為法者,也是與德同原、大用一體的存在,是不可割裂的。故作《論體統(tǒng)·禮教與盛衰》為第七章。 文化在國家民族的盛衰中,占據著獨特的歷史地位。而在諸多文化中,惟以學術教化人心,以文化理想統(tǒng)御政治之道,以廣大悉備之道融合浹化諸族文化,以純正厚重的風俗,建構歷史的基業(yè),才能為天地立心,為萬民立命,才能與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故作《論文化與盛衰》為第八章。人和歷史究竟應該遵守什么樣的價值法則呢?以及怎樣判斷歷史上的善與惡呢?怎樣以良知判斷致乎歷史純天理存在呢?凡此皆屬于通向歷史道路的價值論問題。惟遵守仁的價值法則,惟建天理 良知的清明之心,才有清明之治。故作《歷史價值論》為第九章。中國的復興,中華民族的復興,仍然需要強大的哲學,需要強大的精神支撐,而不能割斷歷史,或把幾千年厚重的歷史及文化傳統(tǒng),變成無關緊要的存在。為走出現(xiàn)代性的遮蔽,為從大道哲學中吸取信念與精神力量,故作《論大道哲學與中國現(xiàn)代復興》為第十章。全書十章,論大道,述盛衰,經大經,立根本。前兩章總論大道歷史哲學的最高原理及為治之道,三至九章分論歷史運演、人心人性、盛治理想、國德國運、體統(tǒng)綱紀、禮教文治及價值法則請問題,最后—章為繼往開來,講如何歸復重建大道哲學的歷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