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斷:nbsp;媒介形態(tài)變化的原則變革并不是絕大多數人所期望的,也不是特別便于預測的事情。即使對于那些刺激技術和社會變革的投資者和發(fā)明者來說,把未來具象化都是一個棘手的問題。然而,盡管變革常常引起躁動不安,人類卻似乎具有迅速吸收新思想、新產品和新服務的獨特習性,只要一旦他們發(fā)現這些東西能夠與他們對現實所作的個人和文化界定相吻合??磥?,沒有一個人是完全為變革作好了準備或能夠準確地預測結果的,不過我們都可以通過學會認識變革的歷史沿革和機制來開始觀察未來的可能形態(tài)。本章將介紹評估變革和評價新的媒介①技術的幾種框架。本章也為掌握媒介形態(tài)變化的過程奠定基礎,隨后各章將建立在媒介形態(tài)變化過程的基礎上。面對變革在美國的文化中對新技術的吸收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歷史的視角往往失落在這一過程中。例如,最近我在訪問一家報紙時,我見到一位年輕的美工人員,他當時正在蘋果麥金托什電腦上繪制一種解釋示意圖。當我無意中談到新聞圖形時,他時不時地停下來考慮我剛才所說的,然后又把他的注意力轉到他的電腦屏幕上。最后,他松開了他正在用來畫圖的鼠標,嚴肅地看著我?!澳阒?,”他說,“我甚至無法想像沒有電腦你怎么能創(chuàng)作新聞圖形?!彼囊庖姳砻?,劇變的新技術和新概念是多么迅速地就成了人們心目中的平常事。1984年當我正在建立賴特-里德圖形網絡時②,凡是與我交談過的報社美術工作者,能想像到用電腦繪圖的簡直是鳳毛麟角。當我把這種新式工具展示給他們看時,大多數人公開表示懷疑,有的甚至反感。盡管起初遇到了反抗,然而,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電腦還是取代了全世界幾乎每一個藝術部門的機械繪圖工具。今天,在更多的報紙和雜志上印刷出版了更多的信息圖形——地圖、圖表、圖形、示意圖等等—一這遠不是引入電腦圖形系統以前可以想像的,甚至是根本不可能的。它們既帶來了圖形在內容、時效、形式和質量等方面的根本變化,同時也帶來了新聞美工人員在角色和地位上的根本變化。在電腦和激光打印機普及之前,美工人員依靠的是那些近一個世紀以來都沒有多少變化的工具。包含在圖形內的每一個字都必須手寫或檢排并小心翼翼地剪貼到適當位置上。如果要添加質地和顏色,就要求美工人員在一幅圖形適于送去印刷以前,手工準備經過照排的覆蓋物。單是一幅圖形,從構思到完成的全過程往往需要一整天。個人電腦的影響電腦并沒有明顯地減少美工人員制作圖形初稿所需的時間量。使用它們所需的技巧和才能也不比老式的繪圖工具少。它們最大的貢獻在于,它們能夠剔除那些耗費時間、勞動強度大的生產步驟,往往在截稿時限之前幾分鐘允許對圖形進行迅速的編輯和更新。本書前言前言me·di·a·mor·pho·sis(me’de-a-mor’fa-sis)名詞。傳播媒介的形態(tài)變化,通常是由可感知的需要、競爭和政治壓力,以及社會和技術革新的復雜相互作用所引起。當我在1990年①杜撰了媒介形態(tài)變化這個詞來做一篇文章的暫定名時——這是一篇關于報紙未來的文章,我從來沒有想到它還會成為一本書的書名。因此,當負責編輯那篇文章②的編輯克雷格·拉梅當時對我說,他認為這個術語值得保留并建議我把這個概念生發(fā)開去時,我不禁受寵若驚。當時,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嶄露頭角的信息技術及其對報紙的潛在影響上,但是不久以后表明媒介形態(tài)變化的范圍遠遠要廣闊得多。第二年,自由基金會(前甘奈特基金會)給我提供了一筆研究基金以探索媒介形態(tài)變化的思想并在其位于哥倫比亞大學的媒介研究中心開始寫這本書。在電子媒介領域前沿探索十多年以后,堪稱得是“血染弓刀”,我發(fā)現自己渴望有一個我設想的相對放松的學術間歇時期。所有需要我做的—也許我想的太天真了—只要把我在美國第一家用戶有線圖文系統和在線電腦服務的某些經歷中學來的教訓寫進去,從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和媒介研究中心搜集一些額外的佐證資料,再談談我對報紙未來的看法就行了。但是我很快發(fā)現我原本想描述的這些變革涉及到整個人類傳播系統,媒介形態(tài)變化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概念。我在人類傳播史和呈明顯融合趨勢的傳播技術上鉆研得越深,我就越感覺到我們很可能是正處在自書寫語言出現以來人類傳播史上最偉大的變革之中。到我完成了一年的研究項目時,我發(fā)現我原來的許多想法本身已經經歷了它們自己的形態(tài)變化,而這本書離完成還差得遠著呢。我原來以為能有充足的空余時間來寫書的指望,很快就被突然產生和驟然復活的對于傳播新形式的興趣而排除。從光盤驅動器和多媒體電腦系統到個人數字式助理和互聯網,所有這一切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內作為現存的媒介和電信公司的潛在威脅和機遇而出現。所有這些活動看來都證實了我的感覺:巨大的變革即將發(fā)生。盡管《媒介形態(tài)變化:認識新媒介》是一本關于人類傳播系統和當今媒介產業(yè)內部技術變革的書,但是它不是一本技術書籍。我的目的一直是盡可能使得新出現的媒介技術不那么神秘,同時提供一個架構以便了解它們對于當今主流媒介的流行形式——報紙、雜志、電視和廣播等的潛在影響。雖然本書探討的許多觀點和見識出自于我的研究成果和親身經歷,但是我并不認為自己握有關于未來的任何秘密或絕對知識。我所能提供的都是我對我所能搜集到的數據的解釋。我也不能說我自己就是完全無偏見的。我已經在報界擔任職業(yè)新聞工作者、設計師和“技術專家”三十多年,因此我的經驗和歸屬感肯定要影響到我的看法。第九章中關于數字式印刷媒介的前瞻看法是我自從1980年代以來深深涉足的領域,當時我開始認識到電子平板顯示裝置提供的出版機遇。當時我知道,對于出版家來說這種技術的實際應用至少還要一二十年以上,但是它所引發(fā)起來的數字式印刷媒介的前景實在是讓人難以釋懷。1981年,聯合報業(yè)執(zhí)行主編協會(APME)邀請我提交一篇關于報紙未來的論文,使得我第一次有機會撰寫有關電子平板媒介的論文并且制作了幾頁供演示用的模型。③整個1980年代,我一方面在賴特-里德報系發(fā)展其它新媒介的機會,一面繼續(xù)提煉我的觀點。各種“便攜式數字文獻閱讀器”方案開始出現在幾家書籍和雜志上,這個方案最初是由我在1988年為美國新聞研究所的一個出版物創(chuàng)新設計的。④從1992年起,我就一直積極地投入開發(fā)平板式出版系統,起先在位于科羅拉多州玻爾德的賴特-里德信息設計實驗室擔任主任,最近在俄亥俄州肯特州立大學擔任顧問和駐校專家。盡管由于我對各種新媒介的涉足推遲了本書的完稿時間,但是這同時也非常有助于媒介形態(tài)變化概念的形成。在今天不管有多少悲觀的預測是多么司空見慣,我對于新聞和印刷媒介的未來展望還是樂觀的。我的希望是我表述的事態(tài)和解釋將有助于鼓舞和激勵那些對于當今媒介,尤其是對于書面文字的未來抱有不只是一時興趣的人們。致謝沒有賴特-里德報系和自由論壇基金會提供的基金、時間和構思環(huán)境,《媒介形態(tài)變化:認識新媒介》的問世是根本不可能的。我要特別感謝已故詹姆斯·K·巴頓——賴特-里德報系總裁和首席執(zhí)行官,感謝他毫不動搖的支持和信任,還有埃弗里特·丹尼斯——媒介研究中心前執(zhí)行主任,感謝他提供了非常寶貴的幫助并且極大地開闊了我的視野。我也要衷心地感謝瓊·科爾曼、克雷格·拉梅、馬克·撒爾希默、雪萊·加西、戴芭拉·羅杰斯,以及媒介研究中心的所有其他工作人員。我在紐約期間與每一位伙伴共享的休假經歷都豐富了我的生活,不過我要特別感謝克利夫蘭和佛朗希斯·威爾霍伊特夫婦的幫助和友情。在我的研究過程中,我會見了許多媒介和技術公司的領導者,他們都值得接受我的衷心感謝。我要特別感謝約翰·希里·布朗——施樂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的主任,感謝他撥冗與我分享他的有關文獻在在社會中的地位的觀點。我也想向喬治·吉爾德——《電視以后的生活》一書的作者——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感謝他對于我的媒介形態(tài)變化觀點的貢獻。感謝出版人——斯蒂夫——感謝他的信心和耐心,還有各位主編——里貝卡·史密斯、鄧肯·麥克唐納、雪萊·拜吉和麥吉·莫里茲———在整個辛勞的過程中,他們都和我工作在一起,雖然這是他們的職責,但是在這里他們都特別值得贊賞。沒有他們,我真的要懷疑這本書是否能夠完成。他們的貢獻甚多,不管這本書能有多大的成功,他們的貢獻絕不在我之下。還要感謝派恩·弗吉出版社推薦的下列評閱人,他們對于書稿的意見和幫助是無價之寶:南加利福尼亞大學卡羅琳·克萊茵;肯特州立大學帕姆·克里頓;希臘丘斯大學瓊·德帕;喬治亞州立大學克里格·里斯比;田納西大學蘇珊·魯卡里莉;哥倫比亞大學約翰·帕夫里克;得克薩瑟A